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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王者的权杖2

  “永生天赋具有极其可怕的破坏力?我用了这个天赋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天束幽花对阿克琉克表示质疑。虽然她体内的魂路并不完整,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却一直都没有发现这套天赋有什么破坏力,不过它的确是最强最特别的防御天赋,无论什么攻击产生的伤口都会马上愈合,所有的攻击对她而言都相当于无效。

  “枉你为六度使徒,居然连你天赋里这种能力都不知道。”阿克琉克语气中满是嘲讽,“永生之阵拥有治愈伤害的能力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你们大概不清楚,永生之阵在治愈伤害的同时也在吸收伤害,它会自动将那些【伤害】储存。”

  “储存伤害?”

  “你将永生之阵逆向旋转看看。”阿克琉克冷冷的对天束幽花说。与此同时,他身体慢慢被一股气流托起,悬浮在半空中。他抬了抬手,天束幽花旁的鬼山莲顿时也被一股气流缠绕,身体慢慢的离开地面。“待在逆向旋转的永生之阵会死的。”

  天束幽花听到阿克琉克的话,微微一愣。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是活在别人重重的守护中,都没有受过什么伤,几乎都没有使用过永生之阵,更没能想过将永生之阵逆向旋转。她身体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魂路,然后全身金光一闪,脚下顿时旋转而出一个巨大的图阵。逆向旋转。她在心中默念,然后牙关一咬,旋转的图阵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开始逆转,接着像是启动的机器一般,越来越快。

  她仔细的留意着身边的状况,突然,她身旁一棵粗壮的树干上裂开一道口子。她向那颗树看去,只见上面的裂口干净而平整,不像是斧子粗鲁砍伐所造成的,反倒像是被锋利的武器切割所致。接着,那个树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一处灼烧的痕迹,焦黒的树皮已经化为碳粉。她正准备开口询问阿克琉克,却突然发现,在永生之阵的范围内,所有的物体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创伤痕迹,拥挤分布在物体表面,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像是争先恐后的爬满猎物的蚂蚁。最后,那些物体在同一时间全部“嘭”的一声化为粉末,飞散在风里。以天束幽花为中心,半径五十米之内,所有分布在永生之阵中的物体全都莫名其妙的灰飞烟灭。原本茂密的树林瞬间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

  悬浮在空中的鬼山莲泉看着地面,之前地上的草木在此刻已经完全消失毁灭,无影无踪。就连地上都是一道道的裂口,像是分布在身体上的疤痕,狰狞可怖。她心中是无以言喻的讶异,她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永生之阵所致。倘若刚才自己在地面,恐怕也会不知原因的化为粉末吧。她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天束幽花看着身边,周围空无一物,只有自己孤零零的站着。她面色苍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

  “永生之阵能够将其吸收的【伤害】释放到其他物体上,以达到破坏目的。所以在它的范围,一切受到【伤害】依附的物体都会不堪这种无形的攻击最终完全毁灭。”阿克琉克说,“你治愈的伤害越多,永生之阵的破坏力就越强。但是,你的天赋无论是治愈还是破坏和西流尔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鬼山莲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头脑也变得起来。西流尔天赋中的秘密连水源的人都不知道,这个风源的来者居然会了如指掌。她眼中闪了冷光,心中暗暗防备着。

  “我原隶属于西鲁芙的情报组织【风音】,我们多年来一直都在秘密调查水源的各种信息,当年欧雷姆的突然失踪引起了我们的重视。后来我们调查发现,原来欧雷姆改变了容貌,将自己天赋中具有破坏力的一部分隐藏,成为了水源的六度王爵。我们对此感到很不解水源白银祭司的用意,将年幼的艾欧斯扶上帝位,令欧雷姆成为六度王爵,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我们苦查无果。几年后,西鲁芙成为了风后,她渴望得到西流尔的能力,为此我们还策划了几年绑架西流尔的计划,希望在两国的访问时,对他下手,然后栽赃于火源。我们的计划可谓是万无一失,可是却在半途夭折,因为在两国正式访问之前,西流尔就已经失踪了,彻底的失去消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下落我们一直调查未果,最后只能将狩猎的目标转向当时他正在怀孕的妻子,这就是六度使徒,天束幽姬,即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天束幽花隐隐的觉察到了什么,她显得有些激动,身体在忍不住的颤抖,“难道她并非死于难产?而是被你们所杀?”“不,她的确死于难产。”阿克琉克看着神色紧张的天束幽花,说道。听到阿克琉克的话,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但是,她的死与风源的人也有间接关系。”阿克琉克娓娓道来,“当时风源的人潜入她的寝宫,本以为身怀六甲的她不会有太多的抵抗,因为肚子里毕竟未出世的孩子,与我们战斗的话,婴儿很可能保不住。

  可是我们没料到,她居然不顾体内孩子的安危发动了永生之阵,毕竟是曾经亚斯蓝帝王欧雷姆的能力的继承者,风源的人抓她的过程并不容易。最后由于战斗的激烈,惊动了护卫,我们的计划不得不以失败告终。因为那场战斗,导致天束幽姬早产,并且死于难产之中。而她的女儿从她身上继承了永生的魂路,我们便又准备将目标转向了当时还是婴儿的你,可是经过天束幽姬那件事之后,水源加强了对你的保护,将你软禁在城堡之中,外人再也难以靠近。

  什么?”天束幽花的脑袋被阿克琉克说出的这一系列的事情狂轰乱炸,头脑中无数的信息在交叉飞掠。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难怪她们家族所享受的待遇要远高于其他的王宫贵族,原来并非是他父亲既是皇族又是王爵的缘故,而是因为她的父亲本就是上任的帝王;难怪自己在城堡中幽禁一般生活了十几年,不被允许外出,无论是吃饭睡觉都有强大的护卫在旁看守,原来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不被风源人掠走;难怪每当她问起母亲的死因,族人都只是简单的说一句死于难产而不肯多言,原来她的出生还有这么一段波折。

  困扰她多年的疑惑一切都明白了。无论怎样的看不清事实,怎样的被隐藏,但事情终有一日会云开雾散,那些被隐藏已久的真相,就这么赤裸裸的,以一种极其残忍的面貌,出现在她眼前。她一时突然无法接受。多年来固执认为的温柔的事实,突然被人撕开了假面,那张暴露在空气之中长着獠牙的狰狞可怖的脸,凶猛的朝她扑来,将她的理智瞬间吞食。“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的目光黯淡,喃喃自语,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被人操纵的傀儡。她像是败军之将一般,脸上是异常狼狈的表情。

  鬼山莲泉看着这个样子的天束幽花,昔日不可一世高傲的皇家小姐此刻如同失去一切的没落贵族,表情狼狈,身体疲惫。看着她小小的身躯,鬼山莲泉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过,原来,她是这般的孤独凄惨啊,从小无父无母,被软禁在城堡所构成的金笼之中独自成长,寸步不离别人看守的目光,为了不让人发觉她的悲伤,所以用蛮横和任性来伪装保护自己,她的内心应该是很脆弱的吧。这些年来,她也是寂寞的吧,无人倾听,无人诉说,只能将痛楚埋藏在心里。这个少女的内心该有多么强大啊……

  正想着,她突然感到空气中掠过一丝锐利的魂力,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利刃,迅速的在空中划过。她朝下一看,只见天束幽花目光中杀气沸腾,瞳孔里仿佛燃着两团熊熊火焰,她看着自己身旁阿克琉克,眼睛里有一种想将其碎尸万段的欲望在燃烧。而她脚下的永生之阵突然向在扩大了数倍,飞快的覆盖在雪地上,在阵的范围中,所有的物体都在阵的快速逆转中布满了伤痕,仿佛经历过一场鏖战。而在下一秒,永生之阵金光一闪,那些被其释放出的【伤害】爬满的物体,瞬间化为粉碎。

  “你们居然害死了我的母亲?!不可原谅!!!”天束幽花精致玲珑的面孔因愤怒而变得可怖,她右手朝身体里猛的插去,手上的指甲仿佛是五把锋利的匕首,削铁如泥般轻易的划开她细腻的肌肤,鲜血迅速的从伤口流了下来,然而她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改变,就像是丧失了痛觉一般。

  她从身体里取出巨大的冰弓,撕裂的伤口又迅速合拢连接,如同时光倒流一般愈合如初。“你的母亲不是我们害死的,是西鲁芙她们。”阿克琉克纠正道。她看着天束幽花身体诡异的愈合情况,心中不由得暗自吃惊。只是继承了六度使徒不完整的天赋就有这么强的愈合力,和索迩由【栖风石莲】扩散出的气体制成的药不同,天束幽花的伤口是在一瞬间愈合的,速度快且愈合效果极佳。【伤害】是被吸收了么?“那还不是你们!!!”天束幽花一声怒吼,然后左手在弓弦上一拉,周围的风雪迅速在她的手中旋转缠绕成一支冰箭,对准了天空上的阿克琉克,然后她手一松,只看见她做了这一个动作,然而在眨眼之间,空气中却突然出现了五支冰箭,飞快的朝他射去。

  “小丫头不肯听人说话啊……速度虽然挺快,但毕竟只是个连六度使徒都算不上的丫头,和古尔克的那把据说连太阳都能射下的弓箭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阿克琉克眼中浮起一丝微弱魂力,然后空气一阵扭曲,那五支冰箭顿时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粉碎。接着,他的身体一晃,整个人顿时蒸发一般消失在空气中。天束幽花心头一惊,四处顾盼。

  忽然,她听到背后的空气里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声,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她感到脖子处传来一阵痛觉,然后迅速蔓延到全身,视线慢慢模糊起来,黑暗像潮水一般拥挤过来,将她的意思吞没。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瞬间,她看到阿克琉克悬浮在她身后,慢慢的在空中显形。“你!!!”鬼山莲泉见阿克琉克对天束幽花下手,顿时勃然一怒,身体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黄金魂路,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风雪拉扯着她的头发和衣带,她像是一位准备战斗的女武神。“不用担心,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听我解释,所以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一会儿。”阿克琉克朝空中的冷冷的一暼,高耸的眉骨仿佛是横卧的山脉,而眼窝则成为了凹陷的低谷。

  他慢慢将鬼山莲泉从天空上降下来,“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与你们为敌的,若不是被索迩抓住,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和艾欧斯顺利的进入风源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鬼山莲泉镇定了下来,脑中一片混乱。“反正我们日后会成为盟友,现在告诉你也无妨。”阿克琉克目光冷峻,“认真听着。“嗯。”鬼山莲泉点了点头,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自己将听到的,必将是更为惊心动魄,仿佛是暴风狂舞的狂舞的海浪,汹涌澎湃。“在我们风源,风后西鲁芙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

  由于一度王爵铂伊司的长期隐居,她一手接管了本应由一度王爵治理的魂术世界,所有的王爵使徒都归于她的旗下。她除了参加各种政治活动之外,连魂术界都要插手,所以在风源的上层中,在百姓面前出现最多的便是她,在风源人民心中,西鲁芙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人们爱戴她,拥护她,她在民间的威望甚至远远超过了铂伊司和白银祭司。而且,她是目前为止风源权利最大的统治者。她负责为白银祭司传令,代替铂伊司治理魂术界,自己则执掌着王权,是集宗教、魂术与政治权利于一体的存在。

  有时候,她的命令甚至要高于白银祭司,而且她也会拒绝执行白银祭司的一些命令。”“她的命令高于白银祭司?她的权利居然这么大?”鬼山莲泉满脸震惊。一直一来,水源都是以白银祭司为中心,冰帝与一度王爵两权分立,冰帝司政治,一度王爵掌管魂术世界,两者互不干扰,共同执行着象征着宗教的白银祭司的命令,而传令者则是天格的首领,也就是四度王爵。

  以此达到权利得平衡以及司法的公正。而在风源,这三者的权利居然会集中于一人之手,那么,西鲁芙岂不是相当于这个国家的独裁者么?“由于西鲁芙的权利过大,导致维持风源秩序的天平严重倾斜,再加上西鲁芙屡次的违抗白银祭司的命令,终于致使白银祭司决心除掉此人,可为时已晚。在西鲁芙在位期间,她通过一系列的手段令二三度王爵使徒着魔一般对其衷心耿耿,再加上地之使徒,她培养多年的风津猎人以及她利用她的天赋所收集的各国的强大魂兽组成的军团,她这一方的实力已经超过铂伊司和白银祭司两方,没有人能够与她正面抗衡,而论阴谋算计,在西鲁芙天神一般的智慧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而且,为么削弱白银祭司和铂伊司的力量,她甚至还故意挑起了风源与地源的战争,将原隶属于风音的四到七度王爵使徒全部派往战场。这样一来,各王爵使徒就难以从战场脱身,剩下的战力就只有铂伊司和他的两个使徒,但仅凭三人之力,又怎能对抗西鲁芙等人和她的魂兽军团呢?她将发动内战,成为风源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帝王。

  而且某种意义来来说,风源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可是她的野心远不只如此。”“她都已经成为风源的独裁者了,她还想怎样?”“前面说了,她企图得到西流尔的永生回路。因为她的魂力属性是风,一旦她得到永生天赋后,这就意味着,她可以随时随地制造出永生之阵,她就等于拥有了超越西流尔的不死之身,因为水爵西流尔要制造永生之阵就必须以水为媒介,而风后西鲁芙但凡有空气之处,她就能布出阵来。将没人能在永生之阵中杀掉她,她也能随时随地摧毁阵中的一切。而且,西流尔的永生之阵是平面的,就是说,他只能在水面或者雪地上制造出阵来,所以只要离开地面或水面,就像刚才一样,永生之阵释放的伤害,将无法依附在我们身上。

  但西鲁芙的属性是风,风无所不在,所以她所制造的永生之阵将会呈现出一个以她为中心的球体状态,这个立体的永生之阵破坏面积将更大,这就是她为何会盯上西流尔与他使徒的原因。而且,她想到,就算是拥有永生天赋,可是她的肉体依旧会衰老,她仍旧会死亡。于是,她动起了寻回曾经遗失的【完美容器】的念头。

  因为完美容器的身体会在长大一定程度后停止生长,身体的机能会永远的停留在人这一生中的黄金时期,之后,任凭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将用不会衰败陨灭,他将与天地同在。那本是白银祭司为自己所准备的。西鲁芙的天赋【附灵】能够让她轻易的占据这件完美容器,成为其拥有者。

  这是一举两得之法,她不但可以成为真正不死不灭的存在,更重要的是,霸占完美容器后,她也能够得到这个世界的魂力之源【黄金瞳孔】,到时候后她将与铂伊司一样,拥有无限的魂力。这个世上,将无人能够与之匹敌,她将统一整个奥汀大陆,千秋万古。”“天啦!!!”鬼山莲泉已经无法找到任何语言来表达自己的震撼了。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会是一个女人的野心,统一奥汀大陆,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一个女人居然会想做这种事。

  西鲁芙……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所以铂伊司才会将我们这些使徒从战场上召回,自己带领天海两使迎战地源。若他亲自赶往水源向艾欧斯求助定然会引起西鲁芙的怀疑,所以才派我们偷偷潜入水源,向艾欧传达他的意愿。可我不幸在途中遇见了二度王爵索迩,被其囚禁。否则的话,我现在已经和其他人陪同艾欧斯赶往风源了。”“还有其他人?”“风源的四到七度使徒已经全部潜入了亚斯蓝,想必你们的白银祭司是知道这一点。

  我们这些人到水源除了去向艾欧斯传达铂伊司的意愿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查知水源前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的囚禁之地,然后试图将其营救出来。当年水源的白银祭司向外公布的讯息是吉尔伽美什死于与自由和宽恕的大战中,但是其实我们风源的人知道,吉尔伽美什只是被囚禁了。

  因为那场顶级魂术师与顶级魂兽的战斗,我们的风后,是旁观者。她本想收服亚斯蓝的第一魂兽自由和第二魂兽宽恕,可是没想到,吉尔伽美什居然会强大如此变态,他打败了自由,将其收纳入了他的魂器之中,而后又与宽恕大战,将其收服入了爵印。”“吉尔伽美什已经被人营救出来……

  你们风源的人为何会想要去营救一个水源的王爵,这对你们又什么好处么?”鬼山莲泉听着这些话,语气显得有些虚弱。“因为在吉尔伽美什与自由的战斗中,西鲁芙发现了吉尔伽美什身上的最终秘密。“什么秘密?”“吉尔伽美什与你们水源的二度和四度王爵使徒,还有我们风源所有的王爵使徒的诞生方式是相同的,我们都是从白银祭司制造身体容器的那个【凝腥洞穴】中出来的,只是和我们这些失败者不同,他是第一件完美容器。

  白银祭司赋予了他最完美的魂路以及最强大的魂器,然而,他本可以和铂伊司一样植入黄金瞳孔的,可是他拒绝了,他不愿意成为白银祭司的容器。这是他首次违抗白银祭司。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吉尔伽美什也是一件失败品,因为他拥有不输于西鲁芙的智慧,一个有思想的人又怎会甘愿成为他人的傀儡呢?为了避免这件容器落入其他国家手中,所以白银祭司决定要将他毁灭,无法利用的容器就没有存在价值,而且他还偷看了水源与风源绝密的《风水禁言录》,说不定反会吞噬自己。但是,吉尔伽美什实在太强大了,集水源所有王爵使徒之力也无法杀死他,最后只能利用自由和宽恕,要么他被这两头魂兽杀死,要么这两个魂兽被他收服,然后趁吉尔伽美什吸收魂兽时魂力中断的一瞬间,将他囚禁。只有救出拥有完美躯体的吉尔伽美什,才能拯救这个世界。”阿克琉克眼神冰冷,他消瘦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显得异常刚毅。“原来是这样啊……”鬼山莲泉面色苍白,她依稀记得那个已死的白银祭司曾经也对她说过这种话,吉尔伽美什会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救世……这个世界日后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她不敢想象。

  “我感觉很奇怪……”阿克琉克看着鬼山莲泉和昏迷的天束幽花,“天束幽花从她母亲体内继承到了不完整的天赋,身体上的魂路有残缺这情有所缘。但被西流尔赐印,已成为六度王爵的你,身体的魂路怎么也会残缺不全呢?而且你们两人的魂路居然还能相互弥补拼合,组成一套完整的天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不会是和川泽嘉木交过手吧?”“不,我体内的魂路是西流尔赐印时刻意留下残缺的,我魂路中缺失的部分只有在天束幽花体内才能找到,一旦天束幽花死亡,她身体的魂路消失,我体内的魂路也会立马分崩离析,而我的身体没有永生魂路打底,体内的另外两套魂路将会彼此吞噬破坏,那么我也会死亡,西流尔这么做的用意为的就是让继承了他的魂路的我保护他的女儿。”

  鬼山莲泉安静的看着仿佛在沉睡中的少女,仿佛是一个姐姐呵护着妹妹,天束幽花精致的脸孔在风雪中带着一种玲珑剔透的微红,想到她的经历,鬼山莲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难怪。”阿克琉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就说你们和川泽嘉木交过手怎么可能还活下来。”“川泽嘉木?”“地源的一度王爵,他拥有的天赋叫做【毁灭】,与铂伊司能够封印他人天赋的神风织索不同,川泽嘉木能够完全的摧毁对方的天赋,让其彻底丧失能力,是依仗天赋而强大的王爵和使徒的克星。当铂伊司赶往战场后他也去往可前线。”说着这些话时,阿克琉克的目光突然暗淡了下来,不复锐利,仿佛是将暮的黄昏,“我的王爵死在他手中,因为铂伊司的到来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现在的我,即使王爵已经死了,也只能做一个七度使徒,因为我体内七度的魂路已经被摧毁,王爵死后,魂路也无法进行呼应复制。本来被摧毁魂路够是可以进行重新赐印的,但可惜我的王爵已经战死。我就只能永远做一个没有王爵也无法成为王爵的七度使徒。”“王爵?重新赐印?”听着阿克琉克的话,鬼山莲泉突然眼睛一亮,瞳孔中充满着欣喜的光芒。“怎么?”阿克琉克不解。“我想我知道怎样将残缺的永生回路复原于世了。”鬼山莲泉脸上盛开的笑容,她看着一旁沉睡的天束幽花,笑起来的样子像是一朵绽放于风雪之中的莲花。穴中充溢着白光。

  光芒像是薄雾一般,在此刻已经变得狭小不堪的洞穴中缓缓的流动,像风卷残云般。那些光,极其的纯净,洁白无瑕,仿佛是绝巘上的积雪,不染纤尘,让人感觉不可触摸,神圣无比。特蕾雅看着前方的景象,连久经风浪的她,也惊得呆了。前面得索迩,他悬浮在空中,双手在胸前交叉,双眼暝起,似乎是在虔诚祈祷一般。他仿佛是一尊从天而降的天神,全身的魂路都清晰的浮现出来,就连脸上都爬上了咒印一样精美的纹路,然而却与寻常不同,那些魂路散发出的光芒并非金色,而是呈现出无比圣洁的白色光华。他全身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中,就如同羽翼洁白的天使,恍若神临。那些从他魂路种散发出的光芒,再洞穴中平静的流动,慢慢的,如同粘稠胶质一般,将洞穴里漆黑而破碎得岩石覆盖,就像是蔓延上石头的青苔。

  洞穴的顶部、地面,四壁,都是这些冉冉流淌的白光,原本得空间像是变成了一个平面,被白光覆盖,无限的延伸下去。所有风源的人都站在白光的范围中,许多风津别人身上的伤口在缓缓的愈合起来,看起来就连体力也在慢慢恢复。更为奇异的是,就连伊赫洛斯手里那把没有生命的弯刀,上面因之前攻击龙鳞漆而留下的缺口也在渐渐的恢复起来。

  但是,在这个过程里,精通魂力感知的她,居然感知不到一丝索迩的魂力,可是他身体上明明浮现着魂路……这到底事怎么回事?特蕾雅开始回忆起来。在她释放了精神浸染之后,空气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空灵的歌声,听似遥远,声源却近在咫尺。她当时甚至能够感知到索迩隐身后的位置。但是随后,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股庞大得难以估计的魂力迅速从索迩体内汹涌而出,就像是所向披靡的潮水,迅速淹没这个洞穴。在这片魂力的海洋里,她施展天赋的过程竟被硬生生的打断。然而在下一瞬间,这股魂力缺突然诡异的消失不见。当她目光稳定下来时,便看到之前的景象。站在的索迩,身上已感知不到一丝魂力,然而魂路却仍就发着光芒。这,怎么可能呢?

  特蕾雅看着那些白光,丝毫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接着她努力的探知索迩的情绪,当她第一缕魂力刺入索迩的身体时,她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惨白。她从索迩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和想法,他脑中是一片空白,就如同死人一般,探知不到任何讯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眼睛突然一闭,接着慢慢的睁开,原先光芒流转的瞳孔变得一片空灵,双瞳中汹涌起一阵白色的风暴。她身上的魂路顿时清晰的浮现出来,密密麻麻的布满她的躯体,耀眼的魂力金光冲淡了索迩索迩扩散出的白色光芒。伊赫洛斯看着企图发动天赋得特蕾雅嘴角浮出一抹残酷的冷笑。特蕾雅眼中的白色风暴突然停了下来,瞳孔恢复成最初的漆黑明亮。她的双瞳不停的颤抖,恐惧肆无忌惮的占领她瞳仁——她居然无法发动精神浸染了?!

  她慌忙得抬起手,以检查自己手臂上魂路,她只看了一眼,整颗心瞬间冷了下来。在她手臂上,居然是一套陌生而错乱的魂路,仿佛渔网般,罩在她的躯体上。不!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她身体上的魂路之所以看起来错乱无仑,其实是两套魂路重叠的效果。在她原先的魂路上,是另一套陌生的魂路,紧紧的将自己的魂路覆盖住,仿佛是一张网,囚禁住了自己本身的魂路。而那套魂路,不断的向外扩散出金色尘埃一样的光霭,缓缓飘向伊赫洛斯,慢慢浸入他的身体中。魂路被封印了么?特蕾雅开始回想之前的情况。原来是那个时候。

  刚才,在索迩释放出那阵庞大得足以媲美上古四大魂兽的魂力时,擅长魂力感知的她心头一惊,然而就在她讶异的瞬间,她施展的精神浸染突然中断了。她以为是过于强大的魂力所导致的,没简单,伊赫洛斯居然会趁那一个空当,封印住了她的魂路。这并非是攻击,所以难怪连女神的裙摆都没有防护。

  她心头突然泛起如同潮水一般的恐惧。她本以为,发动精神浸染之后,虽然杀不了这些人,但可以趁众人神智被扰乱的时候逃离这个地底,保住自己的性命,但站在看来……她看着站在白光之中的风源一行人,又将目光转向这边吉尔迦美什与银尘,然后看了看身边身体紧绷的幽冥,他全神贯注的警惕着,仿佛是拉满弦的弓,一触即发。然而她却很清楚的感觉到,经过刚才对自己大量的魂力传输之后,幽冥的魂力与体力正在飞快的下降。现在的幽冥已经完全无法对抗这些人了,自己又不能使用魂兽,精神浸染又被封印,难道今天就要葬身于此地么?她心里突然涌起极度的不甘。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呢?!不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目光投向洞穴,索迩所散发出的白光只覆盖了一半,然后就硬生生的停止住了。似乎并非是索迩刻意所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蕾雅将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风津猎人仍旧如同一支支幽暗城堡中的白色蜡烛一般伫立在西鲁芙四周;伊赫洛斯则现在西鲁芙身侧的前边,目光严肃的握着手中的弯刀;而西鲁芙,她嘴角挂着一缕迷人的微笑,但却成分复杂,她看着悬浮在空中仿佛在暝眼祷告的索迩,双眸仿佛两轮弯月;至于吉尔迦美什,他仿佛是因为那些白光太过耀眼而眯起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只露出一点点的恍华。而他的眉心上方,一道金色的竖纹在缓缓的消失不见。他的脸上,仍旧是那抹足以魅惑众生的微笑,似乎连嘴缝线都散发处金色的光线。然而他身边得银尘却是和他截然不同的表情,他如同冰雪的冷漠脸上,此刻竟满是惊讶与恐惧,他看着自己的王爵,似乎是在看一个让人觳觫的怪物。然后她的目光落在艾欧斯这边,艾欧斯全身被漆黑的龙鳞漆包裹,整个人仿佛是从【雾女沼泽】里那个生活在沼泽里的食人的恶魔。至于漆拉——看着他手中的那柄权杖,特蕾雅的眼中突然亮起锐利的光来。

  在漆拉手中,是一柄修长的黄金权杖,上面隽刻着复杂而古老的花纹,在杖身上,点缀着无数细碎的各色宝石,切割着白光,反射出七彩的光芒。至于权杖的顶端,中空的顶部里是一团幽蓝火焰一般的物质,像鬼火一样,悬浮在中间,不停跳跃变幻。整个权杖都隐隐的发着金光,带着一种神秘宗教的气氛。漆拉握着权杖,气宇轩昂的站在艾欧斯身边,仿佛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教皇。那,就是漆拉的魂器么?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嘻嘻。”西鲁芙掩嘴发出一阵笑声,她目光落在漆拉身上,紧紧的锁住她手中的那柄金色权杖。“被封印了天赋,也不能召唤出【魂冢】里的【祝福】,迫于无奈只能使用魂器了啊……

  据我所知,自天束幽姬寝宫那一战后,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次使用魂器呢。连风音都调查不出你魂器的能力。”“西鲁芙,”索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已经没了少年的嘻嘻哈哈,听起来沉稳镇定。他慢慢睁开眼睛,原本碧蓝的瞳孔变得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广袤的雪原。而在他睁眼的瞬间,空气中突然起了一阵剧烈的气流,在呼呼的风中,一道道蓝色的电流顿时显现出来,在空中仿佛一条条灵蛇。“我的天赋释放到一半终止,是因为那件魂器的缘故么?那是什么?”

  “【赫墨忒耳之杖】。”吉尔伽美什看着漆拉,金色的双瞳中盛满了笑容,“这可是一件由人类所创造出来的接近于神的魂器呢。”“接近于神的魂器?”银尘不解。“你忘了吗?我应该曾经和你们几个说过才是。”吉尔伽美什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魅力,仿佛试金光万丈的众神之主。“也就是几百年前亚斯蓝那个昏庸的帝王赫墨忒耳所创造出来的魂器。赫墨忒耳觊觎【时空之剑】【承影】的能力,可是他并不是承影所选中的人,无法拥有那柄神剑。

  于是为了得到掌握时空的能力,他不惜用举国之力来制造一件拥有神力的魂器,挖空【安德鲁】与【阿格拉斯】两座大山取料,劳民伤财,费时十年终于将其造出。可是后来他却不被自己制造魂器所接受,最终死于那件魂器之手。”“就是那柄能够控制时间的权杖么?”被吉尔伽美什这么一提醒,银尘似乎想起来了。“对,就是那柄能控制时间快慢,能令时光短暂倒流,甚至能暂停某个地方的时间魂器——那个叫做索迩的天赋上面的时间被漆拉给暂停了,所以才会施展到一半而突然停下来。而且,不仅如此,【赫墨忒耳之杖】还能够掠夺生命体身上的时间,使其瞬间苍老死亡。换成物体也是一样的。任何物体都有其存在的时间。千万年后,海枯石烂。除了天地之外,

  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永恒存在。一切物质上都有时间。而这把权杖能够加快时间的流逝,让一切瞬间毁灭。并且,漆拉利用这把权限能够将从生命体上掠夺来的时间据为己有。所以……你们猜一下,漆拉站在有多少岁,并且有多长寿命呢?”吉尔伽美什突然话题一转,脸上依旧是仿佛永远雕刻在他嘴角的微笑。银尘突然明白过来了,他看着漆拉,漆拉脸上的肌肤光滑而细腻,仿佛是温润的年轻女子,没有一丝苍老的痕迹,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止一般。他不由得恐惧起来。

  艾欧斯被吉尔伽美什这么一说,不由得朝漆拉看去。当年他还是个孩子时,漆拉就已经是一度王爵。而今过去了这么多年,连自己都快步入中年,三十余岁了,而漆拉却仍旧保持着当初那副容貌,脸上依旧年轻无比,时间流逝而过,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漆拉至少有四五十岁了吧。"银尘猜测,但是眼前的漆拉,不过二十岁的模样,看起来没有丝毫衰老的迹象。"差不多吧。"吉尔伽美什依旧笑着。"你不也是没有老么?"被揭露了自己的秘密,漆拉显得有些不快,他冷冷的看着吉尔伽美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么?""我和你不同

  我不需要掠夺别人的时间。"吉尔伽美什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漆拉,然后看着风源的人,继续说,"你们猜,现在漆拉有多长寿命?一百岁?两百岁?五百岁?不不不,按照他掠夺的时间来算,他至少有两千年的寿命。哈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捂着肚子,像是疯子一般大笑着。然后她突然停止了发笑,表情怜悯的看着漆拉,"可是呢?漆拉,你活不了两千岁。因为啊,我看到了你的死状。""你说看到了我的死状?"漆拉嘴角向上一挑,他将权杖对准吉尔伽美什,权杖顶部的蓝色物质顿时疯狂的跃动起来,一些蓝色的光线顿时从未知的地方被旋转吸入那团蓝色火焰中。接着,空气中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吉尔伽美什脚下的一块石头突然化为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谁死还不一定呢。”“唉,”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漆拉,“和我认识了这么久,看来你还是对我不够了解啊,漆拉。

  赫墨忒耳之杖是根据【时空之剑】【承影】所创造出来的魂器,虽说是人类最接近于神的创造,但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器。赫墨忒耳之杖所拥有的力量和承影是无法相比的,而且只是拥有对时间的控制,和除了拥有赫墨忒耳之杖所有能力,和除了拥有赫墨忒耳之杖所有能力之外同时能够通晓过去预知未来,还有空间跳跃与穿梭时空能力的承影一比,简直就是燕雀之于鲲鹏嘛。你都已经见过我的魂器了,难道还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么?

  漆拉。况且,站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好歹我们都是水源的人,账可以日后慢慢算,但在这个时候矛头应该向外。喏,那个叫索迩的啊,已经发动天赋了,虽然你暂停了他天赋上的时间让我们避免被他的天赋吞没,但是呢,风源的人站在都呆在他的天赋范围中了,这样一来,就算是我也会很头疼的呢,那些人现在可难杀死了。”“你知道【极乐净土】的具体能力?”索迩看着吉尔伽美什,他右手在虚空里一握,顿时一柄黄金古剑出现在他修长的手上。“那柄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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